亲爱的大姐,你好吗?你离开我们已经快两年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至少那里没有病痛,没有化疗,没有人在你的手上扎针,你可以平平静静地生活,对吧?
你走后,我总是想着你在医院做移植的那些可怕的日子,无论如何也排解不掉。我们家境状况比一般人要好,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选择移植这条路。二姐正巧与你配型是六个点,全相合。所以你自然决定做移植。刚开始化疗,你是完全缓解的,我们没有选择去北京做移植,而是选择了就近的一家大医院。当时,这家医院的院长——即血液研究所的负责人说,第二个疗程如果缓解就可以移植的。用的是国际治疗方法,后来想想根本不行。因为在仓里的化疗药量在外面根本没有用过,根本受不了,如果没有钱,姐姐也会像其他病友一样一年来两次,每次来都是东拼西凑弄点钱来化疗。可他们反而存活时间很长。也许我们是自私的,只是为了看到活生生的一点不变的你。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移植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医生也希望我们家人在做决定前要和病人好好沟通。可我们和你沟通时,你依然选择移植。我记得当时你斩钉截铁地说:
“要么痛痛快快地死,要么健健康康地活。”
大姐,你在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小时里,还让护士跟我们发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现在还存在我的手机里,因为这条短信很简洁,像电报一样。你说:
“一切安好,请不必担心。”
后来我才知道,大姐,你当时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喉咙也封喉了。你没法吃东西,整整4天啊,你粒米未进,我给你做的饭菜全是端进去啥样,出来仍是啥样,连米汤都没法喝啊!真的太惨了……
大姐,最终你是因全身器官衰竭而走的。令人心碎的是,你的大脑一直都是清醒的,这样活生生地看着你走,对于我们家人来说,该是多大的折磨啊!
我最亲的大姐呀,你要强一辈子,可走的时候却是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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