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在远方还好吗?

写在前面

祁梦,父亲离开我们十多年了,每每站在他乡,总会想到父亲翘首期盼,他站在炊烟升起的地方,遥望我们归来的路,然而这种期许,已成我们无法企及的奢望,在父亲节来临之际,偶然翻检到为父亲所写的一点碎文。

父亲,经年后我在天国找你

让爱,扛起一座大山的
 
是父亲的肩膀
 
用爱,将思念与月光盈成一汪池水的
 
是父亲的忧伤
 
 
 
驼峰托不起鸟的翅膀,白云深处
 
我举起如浆的羽翼
 
划开天空冰冷的水面
 
 
 
飞翔的鸟群,是天空游动的鱼
 
戈壁上,你迈开沉重的步履
 
在沙漠中,盛开一种孤独的花朵
 
 
 
再低的天空也够不着
 
地上的植物,山,以及人群
 
飞倦了
 
父亲是你歇足的山峰
 
 
 
仰 可以窥视苍空
 
俯 可以俯瞰山川
 
 
 
那次,我知道
 
爱,能包容一切的,是父亲的胸怀
 
爱,能燃烧的,是父亲最后的无奈
 
 
 
走在草原上的是狼
 
飞在草原上的是鹰
 
 
 
锁紧喉咙
 
月下独自嗥叫
 
擦亮悠远的山谷
 
如萤的烛火
 
草丛中,探听来自天空的一只鸟
 
如何折断空气胸腔的肋骨
 
 
 
空中一只鹰
 
地上一匹狼
 
无关痛痒的事情
 
让我想起:
 
父亲,家园深处的守望
 
盈满双目,而后
 
等待天空中  一行
 
迟到的留白
 
 
 天国的问询
 
沿五点钟的小径,春天在郊外的田野上,麦苗青青的鲜嫩着,擦亮鸟儿紧锁一冬的歌喉,竞相斗艳起来。
窗外,是一根电线杆,线横亘在视野上空,围着柔柔软软的天空,加上一排或三五排强有力的注脚。鸟儿飞累了,飞倦了,便来这里歇脚,蔚蓝的天空多了几个清脆的音符。
清明时分,这些铃铛似的声音,沿着仄仄的门隙直灌进来,其间有娇嗔的呢喃,有几只在拍着翅膀轻快的远去。
空气清新的像刚洗过澡,明净,高远,我提了篮子,儿子拎着我,匆匆的走着。
还记得我和儿子大小时,父亲也是这样拎着篮子,走在清晨的小径上。
“干嘛去?”
“看你爷爷。”
“爷爷长得啥模样?”
“爷爷很高大,是真正的男子汉。”看着一排排低矮的坟墓,我哭了,心里一定在责怨父亲不该用这种谎言来欺骗我。
“爷爷在地下休息,爷爷太累了,每年这天,我们都来看爷爷。”
父亲便坐下来,慈祥的用手抚摸我的头,微笑着,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似的。慢慢的吸烟,缓缓地吐气。而后将酒洒在坟头,父亲告诉我爷爷好酒,且为人豪爽。父亲说这话时,脸上满是自豪与骄傲。
儿子看着我点燃烛火,如豆的火苗窜动着,后面是一个低矮的坟墓。
儿子问:“这是什么?”
“这是墓.”
“谁在下面?是爷爷吗?”
我讶然与儿子的直接与干脆,“是的,是你的爷爷。”
“爷爷为什么不住在家里,住这儿不觉得寂寞吗?”
我说:“爷爷在另一个世界里,是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的。”
“爸爸为什么不把爷爷接回来呢?”
“那个世界很远很远,爸爸是接不回来你的爷爷的。”
父亲爱吸烟,喝茶,偶尔也喝点酒。我点燃一支烟,放在坟头,我像父亲当初一样面色平静,祥和。在袅袅云烟升起时,与父亲对话;酒杯交错中与父亲谈心。儿子则心无旁骛地往树枝上挂纸条,白色的纸条随风轻扬,如同一面面小旗帜,扬帆破浪。
烛火熄灭了,我和儿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儿子问我:“爸爸爱爷爷吗?我爱爸爸,爸爸一定爱爷爷,对吗?”
“爷爷,我梦见过,很高大,是真正的男子汉。”儿子突然说。
我哭了,看着前面的桃树,或许父亲正藏在树后,向我们表达着着来自天国的问候。
 
祁梦:曾用笔名祁山龙,文学研究生,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校园诗艺研究中心发起人,《诗道中华》主编,中国作家联盟会刊美术、诗歌编辑,新浪网,精英网,博客网专栏作家,人民网双十佳文艺工作者。全国优秀语文教师,全国教师创新大赛一等奖获得者。知名的媒体制作人。
 
父亲,暗夜中一枚
 
薄如蝉翼的翅膀
 
与我如浆羽翼
 
是一扇灵界
 
透明的玻璃

责编:微科普

分享到:

>相关科普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