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女性哲学家是存在的,并且的确个数很少,知名度也完全比不上男性哲学家。
同时,从知名度的角度上来看,女性哲学家在一般情况下理应比男性哲学家有着更高知名度,这就像是总统并不吸引眼球,但是女性总统就非常吸引眼球那样。但是即便有这样的效应存在,而女性哲学家依然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内,那这就只能说明女性哲学家无论是从水平上还是从数量上,都比不上男性哲学家。
而这种现象并不是单纯出现在哲学领域,科学家、数学家似乎都是这样。当然我们似乎还能列举出一两个大众熟悉的女性科学家的名字,而这并不能反映女性在科学和哲学两个领域内的区别,相反,这似乎更能反映科学工作者和哲学家在数量上的区别。
所以我们的问题是,在研究领域内,男女的差异在哪里?
不过,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似乎忽略了一点,就是哲学家这个概念并不是一个现代的概念。在现在,我们可以问,如果同样岗位的男性的薪酬水平高于女性的,那么是否存在歧视,或者,是否存在背后的原因,比如说,因为生育和持家导致处理工作相关问题以及充电时间减少,进而体现为能力比不上同年龄阶段的男性。
哲学家不同,哲学家不是一个当代的概念,从古代开始就有哲学家,就有数学家,就有科学家。当我们在统计数量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一个问题:女性解放并不是自古就有的,因此,当我们在说哲学家的时候,很多时候是在说一个男女不平等的社会中的哲学家,比如说希腊的 SPA 三巨头,比如说中世纪的那些神学家。我们不能说这些人不是哲学家,但是讨论这些人所处的社会中为什么没有诞生出女性哲学家是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话题——我们都知道为什么。
但是如果我们把目光放到近现代,我们会发现,最近的哲学家,虽然从数量上没有下降,但是从质量上来说却似乎比不上古代了。当然未必是真的质量下降,比如说,流行音乐并不是因为 80 年代就更好所以经典的音乐人更多,而是因为那个时候音乐人少,进而大家的目光集中,所以才造就了经典,放到现在,大众的注意力被不同的人分散,进而也就很难形成一个特别具有时代意义的经典(比如邓丽君)。当然,现代哲学本身也有一定的传播障碍(任何学术研究都不会是最尖端的最出名,而总要过个几十年才会在大众中散开)。
因此,即便是现在,当我们提到某个学术领域中的「大家」的时候,大多数人会更加倾向于仅仅提到唯一的一两个杰出的人,更多的情况下是想到那些古人们。说起近现代哲学家,大多数人不知道卡尔纳谱、蒯因、克里普克、弗雷格,那就更不用说苏珊·哈克和安斯康贝了(当然她们的学术排名也的确更为靠后一些)。
在考察著名学者性别比例失调的成因的时候,首先可以参考一个《经济学人》的数据:全世界三分之二的成年文盲是女性,只有三分之一是男性。但是,这并不能够得到我们需要的结论,因为还有另一个事实:在大多数发达国家的精英学校内,以及一些普通的公立大学中,「女性轻松地获取了更大比例的、受人敬重的学位」。
如果分析性别差异的成因,我们会发现这和生产模式是有很大关联的,采矿、航海、冶金、捕猎等行为,因为体力要求较高,所以不适合女性从事,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就像奥运会中,同等水平的男女运动员的成绩往往都是男性优于女性那样。
而性别歧视的非必要性,体现在现在社会中机器力量大量取代身体力量。因此,按理说,也仅仅是按理说,当代社会中男性比起女性应该没有以往那样的优势,甚至,根本没有优势。纯粹的学术研究就更是如此,没有理由认为女性在研究能力上比不上男性,所以如果男性的薪酬水平优于女性,或者男性的成就比女性要高,那么就必然是社会故有的成见所导致的。
然而这是一个错误的结论。
不可忽略的一点是,女性本身「背负」着生育的「责任」,而这会影响很多方面的东西,比如说,在事业突飞猛进的时期因为生育而停滞,在准备考研或者读博的时候因为生育而放弃等等等等。当然,女性有权利选择不结婚和不生育,甚至有激进的女权主义者认为,只要女性的怀孕本身是非预期的,就随时有权利中止妊娠,因为怀孕阻碍了女性的事业发展,干扰了她们的正常生活。
且不论这种激进的观点是否合理,但是不可否认生育对于女性的重大影响,以及,在统计学意义上不可忽视的是:只有少部分的适龄女性会选择不生育。或许通过数据筛选我们会发现(此处仅为预测),同年龄段的男性与没有结婚生育过的女性,在研究水平(或者说能力)以及待遇上基本相仿,但是由于前者的人数多于后者,所以在正态分布曲线中,前者更容易出现大幅度偏离平均水平的个体,相对地,后者由于基数少,进而较少会出现拔尖的人才。
当然,如果两者之间的待遇差别依然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差异的话,那么可能可以说明性别歧视的因素依然存在。
至于为什么要强调没有结婚生育过呢?这是因为生育对于女性来说是个件非常占用时间和经历的过程。而越是尖端的研究,就越要求所谓的与时俱进,这就意味着,重返战场的女性可能在研究能力上比不上同年龄段的男性,而前者恰好处于事业突飞猛进的过程中。
这个推论可以由以下依据支持:
在美国,女性初婚年龄在 1956 年停止下降而开始回升,从 1957 年起,婴儿出生率也开始下降,到了 1966 年,出生率下降到了 1933 年的水平。同时,拥有硕士学历的女性比例开始上升。
当然,依据前面的信息,当前发达国家的女性获得高等学府学位的比例并不低于男性,但想必生育依旧会影响女性的职业选择。同时加上各方面的影响(比如说认知习惯上,教授一般来说不是女性),这些因素综合起来会使得女性研究人员的人数会低于男性。进而,在尖端上会体现为男性总体占优。再加上哲学家的关注点往往就集中在过去而不是现在,这也就导致了女性哲学家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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